3.1 东居延海湖岸采样点纵剖面沉积物粒度组成及特征参数
3.1.1 沉积物粒度组成 图2为东居延海湖岸采样点1(图2A),2(图2B),3(图2C)戈壁沉积物黏土、粉土、沙子、砾石百分比含量随采样深度的变化情况。可知:根据美国土壤科学学会划分标准,在东居延海湖岸采样点中(采样点1,2,3),各采样点上层(0—10 cm)沉积物颗粒主要以沙子(50 μm~2 mm)为主,其含量变化范围为33.3%~68.3%,平均值为49.2%; 其次为砾石(>2 mm)和粉土(2~50 μm),其含量变化范围分别为9.6%~32.4%和11.8%~39.7%,平均值分别为23.4%和23.3%; 黏土(<2 μm)含量较低,变化范围为3.2%~4.8%,平均值为4.1%。在纵剖面上,沿垂直方向各剖面层的粒度组成与上层存在差异,主要以沙子和粉土为主,平均含量分别为41.1%和40.6%,砾石和黏土含量较低,平均含量为9.6%和8.8%。
在东居延海湖岸采样点中,沉积相相对较细,采样点1,2中存在砂、砾、石的互层,其沉积物组成以沙子为主,在纵剖面上其粒度组成逐渐变细,砾石含量下降,粉土和黏土含量上升,变化较明显。采样点1仅0—5cm层存在砾石,砾石、沙子和粉土的比重分别为20.4%,53.7%,21.3%,在其余剖面层中,主要以沙子为主,平均含量达到62.1%,粉土和黏土含量较低,但沿垂直方向从上至下有增加趋势。采样点2砾石主要存在于0—2cm层,砾石、沙子和粉土的比重分别为22.5%,33.3%,39.7%,2—40cm剖面层主要以沙子和粉土为主,基本不含砾石,沿纵剖面方向,沙子含量逐渐下降,由76.4%下降到29.8%;黏土和粉土含量上升,分别由1.9%到9.5%和由21.7%到60.6%。采样点3均为仅0—10cm层存在砾石,比重为7.8%,该层主要以沙子为主,含量达67.1%,10—40cm剖面层主要以粉土为主,含量达74.9%,沿垂直方向从上至下,沙子含量逐渐下降,粉土和黏土含量上升。采样点3粒度组成较细,地表基本无砾石覆盖,调查发现,采样点3位置区域地表存在结皮和侵蚀沟,可能是由于现代流水的冲刷作用,粒径大的颗粒被流水带走,形成结皮保护下层细颗粒不被风蚀。采样点1,2表层形成明显的以石块为主的沉积特征,这可能由于研究区常年的大风天气,且戈壁具有较大搬运能力的风沙流[32]。由于环境中风力作用很强、风沙活动频繁,加之戈壁具有较大搬运能力的风沙流,地表的细颗粒沉积物被风搬运离开原地表,使沉积物质粗化,表面呈现大量石块、砾石分布,下层部分细颗粒物质在上部砾石的保护作用下,长期积累,沉积下来。
3.1.2 沉积物粒度特征参数 通过表3可看出,采样点1的5—25 cm、采样点2的10—40 cm、采样点3的10—40 cm剖面层平均粒径属于粉土(4.32<Mz<8.97),其余各采样点剖面层平均粒径属于沙子(-1<Mz<4.322)。可以发现采样点1的0—5 cm层沉积物平均粒径小于5—40 cm,下层沉积物平均粒径稳定,相比较上层,沉积物颗粒更粗; 采样点2沿纵剖面平均粒径变大,沉积物颗粒逐渐变细; 采样点3的0—10 cm层沉积物平均粒径小于10—40 cm层,下层沉积物颗粒较上层细。根据表2粒度参数分选性等级标准,采样点1,2,3沉积物颗粒的分选系数(δ)的取值范围在2.05~3.84,分选状况均呈分选差。偏度变化范围在-0.08~1.70,其中采样点2的0—2 cm层为近对称(-0.08),采样点1的5—40 cm层沉积物偏度为极正偏(>1.50),其余各采样点剖面层均为正偏(0.33~1.50),这说明沉积物主要以侵蚀过程为主,颗粒粗化明显。峰态值的变化范围在2.67~9.00,宽平占8.3%,很宽平占50%,非常宽平占41.7%。这说明沉积物属于单峰态分布,物源单一,较宽的峰态表明沉积物粒度在各级别的优势不明显,沉积物质可能是由不同的物源分选之后形成的混合物。下层沉积物峰态分布表现为很宽平或非常宽平,表明该处受风蚀影响较小,细粒物质没有流失,一旦这些地段因人为因素而出露于地表,细粒物质将很快被风蚀作用搬运迁移,峰态将进一步尖窄化[13]。
3.2 古河道采样点纵剖面沉积物粒度组成及特征参数
3.2.1 粒度组成 图3为古河道采样点4(图3A),5(图3B),6(图3C)纵剖面沉积物粒度组成随采样深度变化情况。可知,在古河道采样点中:各采样点0—10 cm层沉积物颗粒主要以沙子为主,比重达67.3%; 其次为砾石,比重达27.6%; 粉土和黏土含量较低,分别为4.0%和1.0%。10—20 cm层沉积物颗粒主要以砾石和沙子为主,比重分别为44.3%和43.4%; 粉土和黏土含量较低,分别为9.7%和2.6%。
古河道采样点粒度组成主要表现为上层细、下层粗的特点,上层细砂含量为64.4%,下层石块含量为33.4%,属于典型的河流冲积物二元沉积相结构[33-34]。表层的细粒物质较多是由于河漫滩沉积物在洪水泛滥时,悬移质沉积物向河道两侧溢出,形成以沙子、粉土等细粒物质为主的沉积层,在下层则形成了以砾石、粗砂为主的沉积层,因而在垂直剖面上构成了典型的二元相沉积互层。其中采样点6地表基本无砾石覆盖,主要由于该区域地势较低,频繁的风沙作用,细颗粒物质在该处大量堆积。
3.2.2 特征参数 通过表4可看出,3个采样点沉积物平均粒径均属于沙子(-1<Mz<4.322),说明采样点4沉积物颗粒较采样点5,6更粗。根据表2粒度参数分选性等级标准,采样点4,5,6沉积物颗粒的分选系数(δ)的取值范围在1.48~3.64,除采样点6的0—10 cm层分选状况均呈分选较差,其余层分选状况均呈分选差。偏度变化范围在-0.77~0.90,除采样点6的0—10 cm层为负偏,其余层均为正偏,这说明采样点4,5沉积物主要以侵蚀过程为主,颗粒粗化明显,仅在采样点6上层依然有着现代沉积的不断堆积。峰态值的变化范围在3.46~8.45,很宽平和非常宽平各占50%。较宽的峰态表明沉积物粒度在各级别的优势不明显,沉积物质可能是由不同的物源分选之后形成的混合物。
3.3 两种典型区粒度组成及特征参数差异分析
额济纳旗戈壁不同沉积环境颗粒物粒度特征是风化、侵蚀、堆积等地表过程与干旱多风的气候环境共同作用的结果。对比两种典型区域样品沉积物的粒度组成及特征参数发现,东居延海湖岸样品沉积相相比于古河道采样点更细,其沉积物组成以沙子为主,细粒组分粉土和黏土含量明显高于古河道采样点。戈壁沉积物粒度组成有一定的变化规律,采样点1,2,3沿纵剖面方向,其粒度组成逐渐变细,且以砂砾为主; 采样点4,5,6表层以沙粒为主,下部以砾石为主。各样点不同层次粒度组成主要与颗粒的搬运堆积方式有关。整体来看,古河道采样点(采样点4,5,6)平均粒径小于湖岸采样点(采样点1,2,3),沉积物颗粒粒径较湖岸采样点更粗。两种地貌类型采样点沉积物分选状况均呈分选差或分选较差,这也反映了不同沉积物沉积动力的差别与沉积过程的复杂性,不同粒径的沉积物互相混合,造成戈壁沉积物分选性差。两种地貌类型采样点沉积物偏度范围在-0.77~1.70,除采样点6的0—10 cm层沉积物偏度为负偏,采样点1的5—40 cm层为极正偏,采样点2的0—2 cm层为近对称,其余层均为正偏。这说明沉积物主要以侵蚀过程为主,颗粒粗化明显。仅在采样点6的0—10 cm层依然有着现代沉积的不断堆积。两种地貌类型采样点沉积物峰态接近,范围在2.67~9.00,频率曲线形态基本表现为很宽平和非常宽平,表明沉积物粒度在各级别的优势不明显,沉积物质可能是由不同的物源分选之后形成的混合物。
独立样本均值t检验结果表明(表5),两种地貌类型采样点戈壁沉积物粒度组成中,湖岸采样点黏土组分含量(7.44±4.38)%明显高于古河道采样点(1.85±1.48)%,差异有统计学意义(t=2.606,p=0.02<0.05); 湖岸采样点粉土组分含量(38.42±19.33)%明显高于古河道采样点(6.85±5.49)%,差异有统计学意义(t=3.23,p=0.006<0.05); 湖岸采样点沙子组分含量(48.09±21.34)%低于古河道采样点(55.37±16.98)%,差异无统计学意义(t=-0.669,p=0.514>0.05); 湖岸采样点砾石组分含量(6.03±10.35)%明显低于古河道采样点(35.96±15.18)%,差异有统计学意义(t=-3.855,p=0.002<0.05)。可见,湖岸采样点黏土和粉土含量明显高于古河道采样点,沙子含量相接近,砾石含量则明显更低,这也体现了湖相沉积较河流相沉积,沉积物颗粒较细的特点。两种地貌类型采样点戈壁沉积物粒度参数中,湖岸采样点平均粒径(4.65±1.52)明显大于古河道采样点(1.47±0.81),差异有统计学意义(t=3.567,p=0.003<0.05); 湖岸采样点分选系数(2.72±0.59)与古河道采样点(2.82±0.76)接近,无显著差异(t=-0.315,p=0.759>0.05); 湖岸采样点偏度(0.91±0.58)大于古河道采样点(0.43±0.61),差异无统计学意义(t=2.047,p=0.59>0.05); 湖岸采样点峰态(5.17±2.17)与古河道采样点(4.94±1.77)接近,无显著差异(t=0.26,p=0.798>0.05)。
表5 两种地貌类型戈壁沉积物颗粒组成及粒度参数t检验